一见云鹗出现,向悲风连忙挡在桥小寒身前。云鹗以杀意腾腾的目光看着他和他身后的桥小寒,冷笑着说:“这么的情深意重!都能为彼此毫无保留的付出与牺牲,真教人感动呀。”此时,云鹗的部下已将桥家前后团团围住;而在他心里,也因为刚刚听到那些话,而肯定桥小寒之前的所作所为都只是在试探他,这使得他格外的愤怒。向悲风看到这样的阵式,心里很清楚,就算他可以刹出重围,却一定会害桥家祖孙三人遭殃。他坚决的说:“云鹗,我会束手就擒,任凭你处置,可是他们都是无辜的,请你放过他们。”云鹗冷冷的觑着向悲风。然而,其实他是在观察他身后的桥小寒,想到她假意与自己周旋,实际上却是担忧向悲风的安危,这令他恨透了。桥小园一听出那个男人要对表哥不利,便涌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勇气质问云鹗“你是谁?凭什么随便抓人!”“小园!”桥小寒担心的喝止妹妹的冲动。见状,云鹗又仰头大笑“向悲风,你的艳福倒是不浅,居然能让这么一对姐妹花为你出头。”向悲风凛然的说:“我说过了,他们都是无辜的,要抓就抓我一个人。”“表哥”桥小园拉住他的袖子,不安的看了姐姐一眼。云鹗也在等桥小寒的反应,见她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他忍不住嘲讽“桥小寒,你是不是在想,还有什么可以为你表哥牺牲的?”“小寒,你别傻!”向悲风情急的说。看到向悲风溢于言表的关切之情,使得云鹗的愤怒火上加油。“来人,把他们全部都给我拿下!”云鹗冷酷的转过身去。云鹗的部下蜂拥而上,旧伤尚未完全复原的向悲风只能勉强打退三、四人,其间不慎又受了伤,加上看见桥家祖孙三人被捉住,他只好放弃挣扎。“云鹗!”向悲风咽下自尊,改以祈求的语气说:“放了他们吧,他们真的毫不知情。”“哼!真的吗?”云鹗瞟了眼桥小寒“桥小寒,你敢发誓你真的不知道他是天地会的人?”“天地会?!”桥小寒和桥小园这才恍然大悟的看着向悲风。桥爷爷心想再也不能保持沉默了,他说:“他们姐妹确实不知情,只有我知道。要抓的话,就抓我吧。”“爷爷!”桥小寒紧张的喊着,然后哀恳的望着云鹗,茫茫无头绪的哀求“求求你我”“想求我就过来呀。”“小寒!”向悲风大声制止她。然而,现下别无他法,桥小寒咬紧牙根,向云鹗走去。云鹗看着她走过来,心中百味杂陈,但脸上却依然毫无表情,而由他嘴里吐出来的话语像潭水一般冷。“抬起头来。”桥小寒慢慢的仰起脸。云鹗举起手,用他的拇指轻轻慢慢的划过她柔软的下唇。一旁的人看见他对她做出这种轻薄的举动,莫不骇然失色。“放开你的手!你这个无耻之徒!”向悲风愤怒的叫嚣着。要不是挣脱不开擒住他的人,他早就冲过去了。云鹗冷冷的看了向悲风一眼。然后,再慢慢的低下头睨着桥小寒,而他的手指仍在她的唇边流连不去,另一手则扣上她的腰间。“你呢?你心里也在偷偷的骂我吗?”云鹗的语调轻轻的。桥小寒只是无助的摇了一下头。他低沉的又说:“或者,你是在偷偷笑我?”她嚅动双唇否认“我没有。”他冷冷的看着她,不相信她所说的话,他深信他们的相见是她有意的安排。“云鹗!你要是男子汉,就不该伤害无辜的人。”向悲风强忍愤怒的吼着。现在的云鹗手中握住的不仅是桥小寒的纤腰,还掌握了在场每一个人的性命,甚至是全村的生死。“小寒,你说呢?”云鹗对向悲风的话置之不理,眼光仍直视着桥小寒。桥小寒不解的看着云鹗,紧张的舔了舔嘴唇后,颤颤的问:“你你要我说什么?”他看了向悲风一眼,然后对她说:“如果你现在肯亲口指认向悲风的身份,我就饶了你们全部。”向悲风气愤的指着他说:“既然我都已经落在你的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你这么刁难小寒是何居心?”“姐姐”桥小园已经六神无主了,她实在不愿意表哥丧命。桥爷爷心想事已至此,与其被人骂贪生怕死,不顾仁义,倒不如从容一点“小寒,你可记得爷爷是怎么教你们的?畏畏缩缩的活着,不如坦坦荡荡的死。”云鹗猝然大笑“哈哈!好一句‘坦坦荡荡的死’,真不愧是祖孙。”他低下头又对桥小寒说:“那好,若是以你的性命抵换,你可愿意?”“云鹗!冤有头债有主,要杀就杀我一人。”向悲风情急的喊。“我愿意!”桥小寒平静的说:“一条命能换那么多条,我觉得很划算。”“姐姐!”桥小园惊呼一声,她同样的舍不得姐姐呀。“小寒,你别傻了,他不会饶过我们的。”向悲风痛楚难当。“他不是那种食言的小人。”桥小寒直直的望进云鹗的眼睛“如果我把我的生命交给你,从此以后,你就不能再伤害他们任何一人?”云鹗瞪着她,说不出是敬佩她舍己为人的情cao,还是恨她!恨她居然为了一个男人而舍命。唰的一声,桥小寒拔出云鹗的配剑,沉着的对着他说:“现在我就把我的生命交给你了”说完,她即挥剑往自己颈间砍去。云鹗见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夺下她手中的剑,铁青着脸说:“有这么容易的事吗?”他把她拉过来贴着他坚硬的身躯,咬牙切齿的说:“我告诉你,我要的不仅是你的生命,我还要你的灵魂、你的身体我要你的全部!”他抬起头不甘心的看了向悲风一眼,然后对他的部下命令道:“把桥小寒给我带走,其他人都放了。”说完,他即转身离开,而桥小寒随即强行被带走。“姐姐!”桥小园追了两步,但看见手臂仍在滴血的向悲风也想追上去“表哥”“我要去把小寒救回来。”向悲风一手握住伤口,拖着不支的身体急急走到门口。“可是你受了伤。”“堂堂男子汉,岂可贪生怕死,累及无辜。”“风儿。”桥爷爷无奈的说:“你还是走吧,否则就算云鹗真的信守诺言不杀你,却也难保他不会找人来抓你,你还是先想想自身的安危吧。”“可是小寒”桥爷爷挥了挥手说:“你就不用担心小寒了,就当作她一去紫台连朔漠吧!”一去紫台连朔漠,独留青冢向黄昏?向悲风愣了一下,他不得不承认,从刚刚云鹗的那些话中,让人很难忽视他对小寒有种特殊的占有欲。可是,小寒是那么善良美好的姑娘,她多么适合这片自然无伪的环境,想到她成了云鹗的禁脔,他懊悔不已都是他连累了她柳金钏自从被云鹗抓来关在驿馆的房间后,她就不断的哭泣。她本来以为就要嫁入豪门,却没想到连自家门都还没进,就被人打昏带到这陌生的地方。她注意到门外看守的是县府衙役,而她回想起那时云鹗贝勒出现在桥小寒他们家门外,这让她不禁怀疑是不是因为小寒犯了什么法?但是要抓也要抓小寒呀。“老天爷呀!这实在太不公平了!”柳金钏伏在桌上喃喃的哭诉着“我又没做错事,为何要抓我呢?呜”她哭了好一会,顿觉睡意如潮水慢慢地将她淹没。而她睡得很沉,以至于当桥小寒被推推来时,她都没醒。
“金钏儿?!”桥小寒惊讶的喊“她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可以牵连无辜呢。”云鹗笑了笑“很不巧,谁教她认识我,也可能知道我的任务,你说我能放走她吗?”桥小寒愣了一下,随即恢复神情“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放了她好不好?”闻言,云鹗心头猛的升起一把无名火,气她对任何人都是那般肝胆相照,相较之下,好像在她心中,他就是魔鬼的化身,而她只不过是在发挥最高贵的牺牲奉献精神,要为所有可能被他伤害的人代过。“你!”他气她用这种方式突显他从来就不希望的对立,更气自己对她不能像对其他人那样的果决断然。“嗯,怎么这么吵!”柳金钏被说话声吵醒慢慢坐起身,桥小寒见状,想上前去探视她,不料却被云鹗拉住。“小寒?快救我出去,你是来救我的吧?小寒”柳金钏哭喊着。“我”桥小寒担心极了,却又莫可奈何。云鹗则是觉得烦死了,巴不得立即把柳金钏丢回浣纱溪村。哭着哭着,她开始喃喃地抱怨“都怪你啦小寒,你怎么会去招惹这种凶神恶煞。”“金钏儿,你先别哭。”桥小寒只好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