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什么意思?」王沐烟接过信封,里头的确是钞票,差不多是他跑一场普通机车赌赛的奖励金。
&esp;&esp;「我跟沉老师要了档案,你用他相机胡乱拍下的那些照片,稍微筛选调色后投了几个摄影比赛跟杂志社,这些是得到的结果。」肖乔笙轻描淡写地回答,眸子里仅存陷入沉默的少年。
&esp;&esp;「你喜欢玩车,我们也能找找正规的比赛和车队,你姊姊的病能治,小雨也不是真正的自闭儿还有王胜」
&esp;&esp;「笙哥如果只是踩到的泥巴,用水冲乾净就好,可是如果泥里掺了玻璃渣,划下的伤口就会感染、会溃烂,会生疮化脓,我的人生就是由烂疮脓血堆积而成的,不是你想的洗白就洗白那么简单。」
&esp;&esp;我们,多美好的两个字,他甚至没想过自己能和谁亲密到用「我们」称呼。
&esp;&esp;「你不尝试怎么知道?伤口会痊癒,即便留下的疤痕不那么光彩,只要爱你的人不介意,甚至引以为荣,那又有什么关係?」
&esp;&esp;肖乔笙自知困囿住王沐烟的一切有多沉,亦并非想说服他什么,但瞅着眼前就快完全没进深夜里消失无踪的人,他慌、他乱、他六神无主,害怕只要晚一秒伸出手,捞得的就徒存一掌虚无。
&esp;&esp;朝王沐烟说出口的便也毫无保留地在不自觉中坦承了最真实的心声。
&esp;&esp;「你说什么?」王沐烟心口颤了颤,陌生又让他无所适从的悸动。
&esp;&esp;「王沐烟,我爱你,你觉得我太随便或轻浮也无所谓,但我真的爱你,阿烟,我会证明这点。」
&esp;&esp;肖乔笙徐缓靠近呆愣在原地的王沐烟,月晕在他们发梢与周身的穗浪铺上一层薄薄的银灰,南方盛夏的晚夜,暑热未散,他搂住他的肩,吻住他额心沁泌的汗。
&esp;&esp;「你是不是有病」少年嗓音染着微不可查的颤抖与哽咽。
&esp;&esp;「嗯,我有病,一种无药可救,只有你能治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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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字数少一点,但甜,我觉得今天合适停在这个ont。